黑格尔先生曾在他的哲学史里面说,东方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度。

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东方的历史是没有反省的,永远都是一个皇帝代替另一个皇帝。

历史如果只是给人带来内心的功德,那无异于陈独秀先生所说:称颂功德,奴隶之文章也。

每当谈到历史,人们总是一肚子豪情壮志,满腔的激情和热血或是哀叹和惋惜。

很快就忘记了陈独秀先生敬告青年的的箴言,丰碑高墓,奴隶之纪念物也。轻刑薄赋,奴隶之幸福也。

可是偌大的东方,皇帝只能有一个,而大多数人不过是皇帝制度下的一个奴隶。

历史则成为了奴隶们憧憬成为皇帝的垫脚石,没有人意识到,人生来本身是自由的。

人生来是为自由和爱而战,不是为了狗皇帝的功德而战,也不是为了成为下一个狗皇帝。

东方的历史总是从官方的角度去看待的,它们尽量夸大自己的功德,掩盖自己的罪恶。

所以鲁迅先生说,历史不能看正史,那都是吃人的书,要看野史,看看奴隶们是如何生存的。

历史是研究人的,大多数人一研究就马上跑了题,他们不研究自己的奴隶身世,反而为皇帝

操起了自己的仁义,极其虚伪。我母亲曾经跟我说,儿子,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不想挣钱,

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农民,还是读书的,他们都是为了钱,没钱什么也干不了,

没钱你的亲戚看不起你,没钱什么也买不了,干什么也要先把钱给挣了在说。

我想了想,如果历史以功德的角度看待是错误的,从普遍的人性出发,

我们应该从利益的角度出发看待历史。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孙斌,诸葛亮,曹操,宋江

哪个不是十足的利己主义者,更有臭不要脸的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对于多数人而言,历史并没有记录他们的一生,像我的爷爷奶奶,他们什么也不会留下,

他们不会在纸上写下他们的一生是如何度过的,我想这就是多数人,多数不能发言,也不懂,

不会发言的人的一生,而那些会发言的人在整整两千年都在为皇帝记录一生。

我认为像这种不能发言的人的一生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具有

普遍的参考价值,是一种极其宝贵的经验,而我们两千年来一直在浪费经验,重蹈覆辙。

我想提出的我的实用历史观,对每个人来说具有实用主义价值,而不是一种内心无用的激情。

去和那些功德的历史说再见吧!在任何时代,你都有很大概率成为一位手无寸铁的平民,

或是类似于在西伯利亚劳改营工作的人,还有很大概率被慈禧太后利用当炮灰。

当然你并不是这样看待你自己的,奴隶或者炮灰,而是把自己看待成身边相同的动物。

你一下就忘记了你的历史其实是从奴隶走过来的,你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成为奴隶的,

自己是如何被人利用的,你就是突然在皇帝更新换代的一瞬间从奴隶这个名词变成了普遍的人。

那么现在你醒悟过来了,你的前世都是奴隶,政府多次抛弃和利用你,你终于意识到你的命运。

现在不在想去关心皇帝的命运,你只想关心你所爱之人的命运,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事物重蹈覆辙。

我只想让人们在功德的美梦中醒悟过来,人生来是自由的,是独立于世界的,我们有自己作为人

的基本权利和人格尊严,我们在这片土地上面生活了很多年,但是我们却一次次的把房子推倒又重建,

我受够了这样的历史,受够了痛苦一次次降临在我所爱的事物上面。